花开两朵

Now my life is sweet like cinnamon

Happiness is a butterfly

Summary刚加入霸图不久的张佳乐回到了第四赛季


Bgm:Happiness is a butterfly--Lana Del Rey




  张佳乐是被热醒的。



  于半梦半醒中挣扎着睁开眼,张佳乐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思考着是霸图的空调制冷效果太差还是自己睡前忘了关窗户,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热,空气干燥但热得人浑身粘腻,好像在百花一样。


  他伸手去摸索空调遥控器,刚一伸出去就像触电一样缩回去了。

  我靠,不是吧,张佳乐目瞪口呆,怎么摸起来……好像有个大活人在我旁边。

  于是他又试探了一下,再试探一下,再试一下,再——被躺在旁边的人捏住了手。



  孙哲平扯住张佳乐作乱的手,习以为常地把他拉进怀里,“别闹,明天得早起。”

  听着这个阔别已久的声音,耳旁是温热的呼吸声,张佳乐感觉自己有些飘忽。奇怪,明明很久没听到过他的声音了,但是只要再次听到就能立刻认出来。


  “孙哲平?”

  “干嘛?”

  

  “妈的”

  “别说脏话啊。”


  “大孙。”

  “好了我已经睡着了,你再叫我也不答应了。”


  “孙哲平——”



  百花队长身体力行地阻止了这场毫无营养的废话交流,一手摁住副队的头一手揽住他的腰,啃了一口说,“别紧张,不就是拍个本市独立宣传片吗,你就当之前拍的小广告那样拍就好了。”


  原来梦到的是这个时候吗,张佳乐沉默着看着身旁的人,呼吸交错之间温度上升,想了想还是决定就这么热着,毕竟他真的好久没见到这个人了,哪怕是在梦里。



  孙哲平试图重新进入睡眠状态,但是又感觉到一道快将他灼伤的目光,缓缓睁开眼和眼前的人对视,“张佳乐,这么紧张可不像你啊,昨天的那个得意劲儿呢?”

  “我想说的是我快被热死了!”张佳乐刻意打断他的话来掩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对方看的事实,“结果你动手动脚的我根本来不及说!”



  不对,这个状态不对。孙哲平直觉张佳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看起来不太开心。

  孙哲平自诩是目前为止全世界第一了解张佳乐的人——甚至于超过张佳乐自己,毕竟喜欢他这件事也是他推动张佳乐发现的。


  可是语言面对张佳乐此刻的状态好像显得有些无力,孙哲平随手摁开空调后坐起来跟他无言对望,随后又捏了捏张佳乐的脸,手感一如既往地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佳乐摇了摇头,尽力回想着四年前蓬勃又风光的百花缭乱是怎么和孙哲平相处的,想伪装成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的那个张佳乐还真是辛苦。


  “我好像,做了个四年的梦。”

  孙哲平哑然失笑,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会撒谎,“一觉更比六觉强?”

  张佳乐只是笑,“好烂的梗。”

  孙哲平看着面前强颜欢笑的人,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只得伸手抱住了他,又拍了拍对方的背,像一种说不清的安慰。



  “我去洗个澡。”张佳乐侧过头有些尴尬,自己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个带有温暖爱意的怀抱,甚至于开始不自然起来了。

  孙哲平也有点纳闷,这次洗澡不叫我一起了?



  淋浴头喷出的水起初是冰凉的,冲在张佳乐脸上让他有些愣神,梦境怎么能如此真实。

  

  “平妃——”张佳乐拉长嗓子对着外面喊,“给皇上送条浴巾来!”

  孙哲平无语,看样子张佳乐这丢三落四的习惯是永远改不掉了。于是他拿着浴巾走向浴室,直接罩住张佳乐的头把对方扯出来,“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今天玩欲擒故纵?”


  然后变魔术一样裹住张佳乐把他往宿舍里带去,转头发现张佳乐湿透的头发狼狈地贴着脸,看上去像淋雨的小狗,眼神也湿漉漉的,整个人好像自带一层屏障,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孙哲平心里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张佳乐,“乐乐,我不是故意……”

  谁知对方突然大笑,“你这室友当得太凶了!”

  

  一时间情绪波动之大好比从西部荒野的悬崖边一跃而下,以至于孙哲平以为刚才看到的都是假象,他只得呆在原地,“那室友给你吹头赔罪?”

  张佳乐点点头,努力习惯着这样的情景,自己刚才因为这样熟悉的感觉而有些失态,着实不应该。

  

  因为此时在梦中的孙哲平面前,好像四年的苦恼和眼泪一瞬间就消失,那段折磨的时光才是在做梦,此刻自己面对的美好才是现实。

  但是他知道的,过去所有痛苦真实到不堪,种种未遂的快乐全都变成悲伤,午夜梦醒时分的折磨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

  

  那些感情在他的玫瑰里放了把大火,好像落山的太阳。*


  张佳乐想,偶尔一次沉沦过去也没什么问题吧。



  热风从头顶一路扫到脖子,张佳乐享受着孙哲平的贴心服务,忍不住吐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百花的独立卫浴。”

  孙哲平假装不经意地问,“霸图怎么给你安排的?”

  “他们用大澡堂子!大孙!你不知道我一个南方人,第一次去简直被吓死了!”张佳乐继续碎碎念,“老林说他也用不惯大澡堂,我说南京不是北方吗,然后被他嘲笑,问我是不是和黄少天一样,自家战队以北就全是北方。”


  孙哲平揉了揉他的脑袋,做了自己很久以前没做过的事——把张佳乐刘海倒着吹,然后继续试探着问他,“你怎么去霸图了?”

  “啧,别这么吹我刘海!”张佳乐想着自己梦里的孙哲平设定怎么那么二缺,明明知道自己去霸图了还要问为什么,胡言乱语道:“我对你没新鲜感了,没新鲜感怎么维持爱情,然后我把你甩了。”


  其实他想起了孙哲平的不告而别。


  孙哲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后来找到更有新鲜感的了?”

  张佳乐又冷笑一声,“呵,不想找了,弹药专家守则第一条,心中无男人,拔枪自然神!”


  张佳乐今晚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嘴角是牵扯着往上的,是不开心的。孙哲平有点走神,他笑得有点像第五赛季,脆弱地维持着那段岌岌可危的关系的张佳乐,像第七赛季,百花再次亚军后记者采访会上游刃有余的张佳乐。


  

  “靠靠靠,别只对着一个地方吹啊!我快被你烫死了。”张佳乐有些不满,扭头撇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孙哲平,又感伤起来,“没办法嘛,感情这种东西是消耗品,我在你那儿全用完了,当然没法去喜欢其他人了。”


  这些话都是放在现实中,张佳乐绝对不会开口说的话。


  “我也只爱你。”孙哲平听得很不好受,薅了薅张佳乐仍然湿润的头发说,“分开后我总是想你。”

  张佳乐又笑了,这次是肉眼可见的真心实意,“你也就在梦里会说人话了。”

  “你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这次是孙哲平纳闷了,搞了半天,张佳乐一点暗示都没接收到吗?

  “我早就接受事实了。”张佳乐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孙哲平严肃地把张佳乐的头掰到一旁,看着他的眼睛说:“张佳乐同志,我郑重地告诉你,现在正处于第四赛季。”


  在张佳乐一脸我不信,随你便,梦里的孙哲平真智能的表情中,孙哲平捏住他的下巴亲了过去,咬了咬对方的嘴唇,又很恶趣味地控制呼吸节奏,直到张佳乐一如既往地因为接吻不会换气开始推拒才松开。


  “够真实吗?”孙哲平看着因为有点缺氧而表情失神的爱人忍不住说点其他话,一只手也习惯性地扶上对方的腰,“还是说以前和我有关的梦更刺激?”

  张佳乐还有点喘,这确实,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做过那样关于过去的梦了。

  “真不是做梦,我比你早来五个小时。”孙哲平认真说。

  “哦。”张佳乐点点头,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也是,谁能在合理化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接受自己实际上是穿越的呢?

  孙哲平看着对方依旧状况外的表情和仍然微红的脸,决定吹干头发之后做点让张佳乐相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事。



  总而言之,第二天从梦里醒来,张佳乐彻底接受了自己回到第四赛季的事实。



  “来打一把?”张佳乐挑眉,语气有些挑衅地对孙哲平说:“让乐哥检验一下你的水平,你要是输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么自信?”孙哲平感觉有点好笑,看着活泼生动的百花副队点点头,对着自己左手吹一口气后搓了搓手,“开始吧。”


  张佳乐多年的弹药专家技术和难以复刻的百花式打法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打一个出其不意。  

  可是落花狼藉完全不受影响,在改进后的那片绚烂的光影中,在炸弹的轰鸣扰乱下,他依旧能够准确地找到百花缭乱的身影,然后挥刀相向。

  

  哪怕四年不见,只需要一场比赛,孙哲平就能够明白张佳乐的百花式打法灵魂所在之处。

  

  而百花缭乱也是一样,分开的时间并没有让他忘记孙哲平的比赛思路和习惯,反而在失去他的时间中与自己的百花式打法结合显得更加清晰,也理解得更透彻。



  正是这样对战场的直觉和天赋,再加上默契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构成了唯一的繁花血景。



  张佳乐看着屏幕中视线完全不受干扰的落花狼籍,分神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正认真地盯着屏幕,像对待每次正规比赛一样专心致志,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里充满激情。


  张佳乐忽然之间有种快要落泪的冲动,这已经是第四赛季,他还能这样坚持多久呢。于是他放下鼠标,扯过孙哲平的衣领胡乱地亲了上去。

  孙哲平熟稔地摁住他后颈,手法像提起来一只猫,另一只手把张佳乐捞到怀里,两人以一种对训练室的椅子压力极大的方式接吻。



  良久,孙哲平松开张佳乐,转而从背后搂住他,又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对着耳朵吹气说:“试图通过勾引对手获得胜利,你犯规了张佳乐同志。”

  张佳乐摆脱他的怀抱,转而面对面地坐到孙哲平腿上,看着孙哲平猝不及防的表情,带着点得意的笑问,“那裁判准备怎么惩罚我?”


  “黄牌警告,允许再犯规一次。”说完又拉着对方亲了起来,张佳乐的小辫子扫得他手臂有些发痒,心里也是。而孙哲平很喜欢在接吻的时候稍稍用力地摁住张佳乐的头,有一种自己正在完全掌握这个人的感觉。

  “嗯……在训练室不好吧。”

  “不是觉得在做梦吗,梦里不能来点刺激的?”

  “我去,你别来真的啊,训练室有监控的!”张佳乐并没有动真格地推开孙哲平,也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地怒视着对方。

  看着自家副队带着钩子的眼神,孙哲平蹭了蹭他的脖子,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裁判罚你下场,回房间去。”



  刚一路拉拉扯扯到寝室门口,孙哲平突然愣住了,“张佳乐。”他神色复杂地说,“我预感我好像快回去了。”

  张佳乐也是一懵,“你好像说过你比我先来?”

  孙哲平肯定道:“比你早到五个小时,所以你再等五个小时也能回去了。”

  “怎么老是这么突然。”张佳乐语气中带点不满和委屈,“又把我一个人扔在百花。”

  其实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知道命运的残酷性,知道有时候天不由人,但凡有那么一丝可能,孙哲平会比谁都更想留下来。


  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只是在开玩笑,但大有翻旧账的趋势,孙哲平立刻承诺,“我不会再离开了,张佳乐,我没法在看到你那么难过的样子之后还不来找你。”

  张佳乐像被巴雷特狙击击中一样,明明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玩笑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他背对着走廊抱住了孙哲平。



  没过会儿孙哲平低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我们怎么在走廊?”

  “嗯,很奇怪哈,感觉这得问你自己。”张佳乐假装认真思考地敷衍着。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忘了做。”

  “什么——”话音未落,孙哲平又亲了他一下。

  “但是这种情况下,我感觉这也算是正事。”

  张佳乐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真正的第四赛季的孙哲平,可是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靠,明明都是孙哲平,怎么有种自己在偷情的感觉。



  “想起来了,开小号抢boss。”孙哲平拉着张佳乐又往训练室回去。


  今天要是有人看了训练室到宿舍的监控,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肯定感叹于百花正副队对于战队的热爱,为了给公会抢boss放弃了一些人之常情的事。



  “哎,孙哲平,”张佳乐突发奇想,“今天我想玩狂剑士,你去玩弹药呗。”

  “行啊。”对于张佳乐各种忽然出现的奇思妙想,孙哲平早就习以为常。


  百花谷对于两位大神今天的缺席并没说什么,职业选手嘛,怎么能要求人家时时刻刻每次到场抢boss呢,战队又不是有求必应屋。


  “孙哲平张佳乐肯定偷偷谈恋爱去了。”张佳乐听到队伍里面带队的小姑娘用清脆的声音一语道破天机,一脸震惊。

  其他队友听后哈哈大笑,“你小心点,万一他俩就开小号潜伏在我们队伍里面呢!”

  “那不会,我研究过了,咱们这儿配合得最好的弹药和狂剑,都玩得很有孙哲平风格!”

  

  【什么叫孙哲平风格啊?】张佳乐打字有些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自己的狂剑士是模仿着孙哲平平时的打法,而孙哲平拿着弹药专家依旧杀出了一往无前的汹涌气势,子弹飞射杀人如同砍瓜切菜。

  “你看!这个孙哲平版繁花血景不开麦,这俩肯定是孙哲平双开的小号!”队友们起哄恐吓着带队的那个女生。

  【我俩高中生,在家里偷偷打游戏呢】孙哲平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


  “孙哲平风格没法概括,不过你可以多看他比赛,看起来就是一个痛快!”带队的女生想了想,“不过团队赛看的就是一个秀恩爱了,繁花血景那个配合,那个默契,他们一定有在谈!”

  “那我还要强调一下,孙哲平是上面那个!”另一个队友兴奋地补充。


  

  “咳咳咳咳”张佳乐被这个惊世骇俗的转折给震惊到呛住,连忙指挥孙哲平给他拿水来。


  孙哲平觉得好笑,又问她们【这都能看出来?】

  “是呀是呀,孙哲平一看就是很标准的狂攻类型。”

  张佳乐缓过劲了,转头跟孙哲平科普那些他不知道的网络高频词,“她们这种行为,就叫不知不觉间舞到正主面前了。”



  打完boss之后,张佳乐忽然想起来孙哲平还欠他一个赌约的答案,于是他拍了拍对方:“喂,孙哲平。”

  还沉浸在粉丝语言艺术之精彩的人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张佳乐和他对视的瞬间,昨天那些刻意被忽视的过去突然回归了。


  

  “如果你打算跟我分手……”

  孙哲平闻言一脸震惊,“我怎么?”

  “我说的是如果的话,”张佳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情绪外溢太多,“会因为什么不当面说分开?”


  他当初其实知道孙哲平为了这个决定熬了好几个通宵,也抽了很多烟,最终下定决心不辞而别,是认为在他离开之后,他们都会过得更好。

  可是现在他很想听到一个真实的,来自对方的答案,好过自己的一切猜测臆想。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孙哲平研究着张佳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思考着说。

  “没必要是什么意思。”张佳乐问了问,后面那句真正想问的话却不敢说出口,那这样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了呢。

  自己付出过真心,感受过被爱,所以当时在快要分开时预感会更加明显,爱的波动和不确定性太大,因而所谓的感情就更加难以捉摸。


  “大概意思是舍不得,我要是看着你的脸就会狠不下心当面说出这些话吧。”这个时候意气风发也从未经历过挫折的百花队长孙哲平意外地坦诚,或许是坚定地相信这些事永远不会发生,才会设身处地地去想。

  这些话也是四年后——两个小时前的那个有点别扭的人绝对说不出的话。


  在一起比相爱更困难,张佳乐是知道的,他想到刚去霸图的时候,林敬言好几次无意间提起孙哲平都又特意跳开这种话题。但是张佳乐对于这种善意的关心是不会觉得难堪的,毕竟他和孙哲平之间又不是只有遗憾。



  看着对方依然沉默,孙哲平有点紧张,“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佳乐终于回过神来,“没事,就是昨天做噩梦了。”想到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两个小时自己也应该离开这个时间线。

  于是他毫无演技地对着门口示意了一下,“困死了大孙,我睡了!”



  张佳乐躺在床上,在快进入熟睡状态之前,昏昏欲睡地想,很多人都说他运气不好,可是他自己不这么认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对于他所追求的冠军而言,电子竞技真不是只靠运气就能左右的比赛,现在他为了冠军,愿意也敢于选择一条对于他而言更加辛苦的道路。

  对于他的爱情,不论结果如何,只要能在人生中遇到那个唯一到只有他能改变你一生的人,相互陪伴有上一段轰轰烈烈刻骨铭心到一辈子忘不掉的经历,也够了,毕竟人一生会爱好多人,而特别比爱情更难得。



  张佳乐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相对熟悉事实上是更陌生的宿舍里。

  他带着点说不出的期待打开手机,什么都没有,那真的只是一个更加真实的梦吗?张佳乐看着屏幕上惨白的光感觉眼睛有些刺痛,于是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下。



  幸福的时光像一只蝴蝶,只会短暂停留,你永远没法让它降落。



  而等他再次醒来就会发现,手机上有孙哲平发来的消息,“霸图的澡堂用起来怎么样?”


  


*大概蝴蝶效应带来的也是幸福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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